京城,侯府封家,东院。

老侯爷封广信正襟危坐,然而,桌椅的副手却被他生生抓碎,“他竟敢……”

然而,随着张晋之的禀报,他一向挺得笔直的腰逐渐垮塌下来。

张晋之于心不忍,收住声音不欲再说,然而,封广信却让他继续。

心里再怎么不忍,张晋之却也只能说下去。

他汇报的事情俨然是封啓祥的事,虽然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姜还是老的辣,他到底还是从封三口中诓出不少事情来。

待张晋之讲到封啓祥连斩月刀都提不起来,封广信脸上一片苍茫,整个人,好似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

“侯爷!

!”

张晋之上前扶住封广信,后者仿佛抓到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一样紧抓不放,“祥儿现在怎样了,祥儿的身子怎样了?”

“侯爷……”

张晋之正好如实禀告,让主子放心,敏感的他察觉有人靠近,连忙把话头一转,用一种悲痛欲泣的声音说,“侯爷,大夫说,祥少爷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忍心哪。

眼瞅着二爷的血脉就要断了,您可大发慈悲,把祥少爷接回来照看一二,也许还有得救也说不定。”

“啊……”

莫大的悲哀从心底生发,封广信心里梗得喘不过气来,看到张晋之对他使眼色,才恍然回过神来,换上往常严厉的声音喝斥到,“那畜生枉顾纲常伦理,搞断袖,玩小倌,死……”

往常,他会说死了一了百了,现在,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要他有何用,活着也是浪费米粮。

把他接回来。

没得把我自己气死。

以后那畜生的事,休要再在我跟前提起。”

“侯爷,您三思啊。”

“再说就把你发配到庄子上荣养。”

“侯爷……”

“闭嘴!”

外头的人来了又走,张晋之松了一口气。

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好”

字,封广信看了,伟岸的身躯轰然倒在座椅上。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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