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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聂纪元智慧不足，而是性格使然。
在聂纪元眼中，这些太渊界高手浑然不知自己其实是迷古意志的道种，对他们只有同情，加上他一直没有介入各种利益争端，俨然一副隐世强者的模样，任何人都不会主动来招惹他，他自然不会刻意去羞辱这些人了。
说白了，这其实是一种思维上的死角。
现在让苏夜这么一整，他却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这种利用羞辱刺激人本身意志的觉醒的方法在无回古城数十位祖仙身上奏效的话，大可以将这种方法拓展开。一旦有大量的太渊界高手自我意志觉醒的话，此消彼长，迷古意志就注定要衰弱了。
这反而比起他们强行去硬撼迷古意志强得多了。
“试试看，希望这种方法有用。”
苏夜笑了笑，不再多说，目光重新回到了那数十位无回古城祖仙身上。
此时，数十位无回古城祖仙，已经停止了惨嚎。身躯一动不动，唯有身上三色光芒不断的纠缠变幻才能证明他们还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砰的一声，一位祖仙身上的三色光芒骤然消失了一色。那消失的一色正是代表着祖仙本身意志，这一色消失就意味着这位祖仙失败了，真灵彻底泯灭。就算尸体不灭，却也只能沦为一具无魂傀儡了。
苏夜冷哼一声，骤然一股庞大的意志涌入了这一具祖仙身上，彻底的放出自身所有的意志对这位祖仙身上的迷古意志进行全方位的碾轧。两色光芒如龙争虎斗，可怖的力量在祖仙身上碰撞激荡，仅仅数秒钟，祖仙的身体就出现了大量的裂纹。
随后，又是一声霹雳如雷的声音炸响。
祖仙身躯彻底化作飞灰，其身上的那一份迷古意志也在祖仙身躯溃散之时烟消云散。
在这祖仙身上三股意志争锋之中，苏夜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但苏夜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他获得了胜利，也就意味着他临时起意作出的计划在这位祖仙身上失败了。
聂纪元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叹了口气。
太渊界祖仙自我意志果然还是太弱了，就算有苏夜的羞辱刺激，终究也抵挡不住激烈而凶险的意志碰撞。
在这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依旧的不断恶劣下去。接连有七个无回古城祖仙，没能承受住这样的意志碰撞，彻底的烟消云散。
从这一点上看，不得不说苏夜其实很幸运。
回想当初，在他体系之中，可是有迷古意志与元古意志两种宇宙意志在激烈交锋，而当时那种碰撞比起现在这些祖仙身上的意志碰撞更是不知强出多少。苏夜自身那点意志也未见得就比这些无回古城祖仙强到哪里去。
他能成功的活下来，并且极大的茁壮了自身的意志，完全是多亏了他一口吞下了所有的虚无之毒，借助了变数的神奇力量。
而想到自己的经历，苏夜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要改变道种的命运，莫非真的是非变数介入不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糟糕了。这一时之间，他可没地方去弄虚无之毒啊。
在他沉吟中。
又是接连三位无回古城的祖仙毙命，虽然有他最后将这些毙命祖仙身上的迷古意志彻底湮灭掉算是为这些死去的无回古城祖仙出了一口恶气，但情况的恶劣，却还是让在苏夜等人心情越发沉重。
“看来…”苏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说自己的计划可能也无法成功时，忽然瞳孔猛的一缩，却看到了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骤然发现有位无回古城祖仙身上出现了一抹奇异的波动，天地之间正有一丝非常隐讳的也非常细微的无形气息悄无声息的流入该祖仙身上。
这一抹无形气息传出来的熟悉的味道，苏夜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得出来，那气息就是变数的力量独有的味道。
苏夜惊喜不已，正想进一步看清楚这一抹变数独有的气息，但那一丝非常细微的变数气息却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夜不由愣住。
这时候，千神刹却已经惊喜叫道：“苏夜快看，那个祖仙身上的有变化，他的意志正在增强啊，这次是不是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