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韦泽不搞什么教派,却搞出了一个光复会。
眼下瞅这迹象,光复会居然也是要众家兄弟完全服从光复会的命令。
罗大纲并不知道这光复会与拜上帝教之间能有多大区别,不过就现在看来,两者的相似点倒是非常的多。
“那我若是觉得这么区分谁是兄弟谁是敌人的法子不对呢?”
罗大纲问道。
沈心回答的非常干脆,“你若是觉得不对,那就在会议上讲。
你可以向上一级的光复会政治部提出自己的看法,上一级的光复会政治部会给你答复。
但是,在最终的决定下来前,我们有义务服从光复会的命令。”
罗大纲听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不小心上了贼船,这政治部是韦泽一手管理的组织,他向上级政治部提出看法,上级政治部会听下面的罗大纲的话么?这摆明了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意味着上面的政治部说什么,下面的罗大纲就得服从。
连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能骑在罗大纲头上发号施令。
虽然沈心到现在其实也没干什么让罗大纲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不过这种组织模式却是完全不能让罗大纲接受的。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参谋长,有人打劫船队,还杀了不少人!
船上的兄弟逃回来向我们求救!
您赶紧去主持一下!”
罗大纲一听,也顾不上与沈心再争辩,他腾的站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从梧州到广州,这条航道素来极为重要,现在更是光复都督府的水上命脉。
罗大纲受命组建起“光复都督府水上航运公司”
,负责管理的就是航运问题。
现在大部分船只都要缴纳的费用中,一部分就是用来建立“珠江内河水师”
。
韦泽早就表过态,罗大纲这位水上行家将成为珠江内河水师的师长。
现在从梧州出发的船只都要缴纳“航运管理费”
,缴纳了航运管理费之后就可以把自己的船在水上航运公司登记,发于船只编号,并且领一面旗子。
凡是打着这面旗子的船只,统统受水上航运公司保安支队的保护。
他们若是被打劫,光复军有义务对劫匪进行打击。
罗大纲当然知道这种开山头的过程中,特别是初期风险可不小。
艇军兄弟中良莠不齐,只要有机会,他们可以随时在正当的货运者,与水贼之间变化着身份。
被打劫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罗大纲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气哼哼的奔向码头,罗大纲在半路上突然想到一件事,从道理上讲,沈心说大部分人是光复都督府的朋友,艇军中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是敌人,其实也没错。
这次打劫的定然是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中的一股。
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大纲也确定了自己方才十分不满的理由,他反对的是韦泽用政治部来钳制兄弟,变相设立监军。
当然,太平军里头也有监军。
如果韦泽没说过“光复会乃是光复会兄弟的光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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