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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一直紧紧捂着肚子，忍不住还是扶住了她：“行了，你躺着吧！”
培查雅不肯回病床，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发现他比之前更瘦，脸色也更苍白时，她又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吃那种药，对不起……”
到底是个直肠子的性子，小灏还没提起当初的事，培查雅自己却说了。
那时，小灏一叹，问她：“那如果你知道呢？你打算怎么做？”
“……”
这个问题问的，培查雅眼泪都不敢掉了……
而这时，小灏却看着她的眼睛，并不闪避地：“你是打算换别的药？还是直接想别的办法？还是……放弃？”
放弃什么的，她不要……
所以，哭着扑进他怀里，培查雅又自责又后悔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是，你没事真好，没事真的好……”
她在逃避！！！！
意识到这一点后，小灏直接放弃了之前那个问题，又总能了一个新的：“我听说，你找我姐拿了钱？”
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培查雅低着头，主动从他怀里退开，然后，弱弱地问：“她跟你说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是大表哥跟我说的，只是，他让我自己来问你金额，问问你，找我姐要了多少钱？”
“……”
更心虚了，因为那个金额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吓人，要是让达万知道了自己要了那么多，一定会更讨厌自己。
她不敢说，只是咬唇，但小灏却不肯让他逃避：“培查雅，你跟我姐要了多少钱？”
“我没用，一分也没有用……”
“多少？”
培查雅不回答，只是继续咬着唇。
其实，她也知道这是道避不开的送命题，但是，要亲口对他说出来还真的是一种考验，她做不到，所以只能沉默。
但是，小灏这一回是铁了心：“培查雅，你到底问我姐要了多少钱？”
“为什么你一定要问我这个？你肯定都知道了才跑来问我的不是吗？”
“……”
这一次，小灏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培查雅，大有一副她不说，他就跟他耗到底的架式……
一开始，她还能躲躲闪闪地不看他，最后，就算是不看他也受不住他的眼神后，培查雅一咬牙：“一千万。”
她终于说了出来，小灏也直接沉默了。
那长长久久的静默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培查雅怕得手指都在抖，必须双手紧握才能让自己不打颤。
她闭着眼，心想：完了，彻底完了，达万接下来一定会骂自己，一定会恨自己，一定会……
“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么多，那就拿着吧！”
猛一抬头，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外星人似的：“什……什么？”
“就当是我跟我姐借的，以后，我努力赚回来还给她就是了。”
“达万，你……你不怪我？”
“不怪你！”
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肚子里，培查雅激动得几乎都不会说话了：“太……太好了，太好了达万，那我们……”
小灏：“我原本就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正好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