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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这就有些为难了。
若是传扬出去，别说休想在北帝手底下混，就是能否活命，恐怕都是一个问题。
但乔楠就在眼前，若是不照办，他们也要死在当场。
“哈哈哈哈，乔楠这主意真是太损啦。”栾瑶在床榻上，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她正在运功疗伤，听到乔楠这主意后，险些笑岔了气。
若是让被北帝知道，他的几个手下，竟然在高呼他是王八蛋，不知要作何感想。
而在神殿之外，九人面面相觑，露出为难之色。
“黑暗帝山方圆千里之地都没人，即便我们说了也没人知道，到时候，大不了不认账就是。”
一个个默契的点了点头，打定主意后，朝着乔楠道：“好，能令大人消气，我们便豁出去了。”
“北帝是老王八蛋！”
“北帝是老王八蛋！”
九人就势在地上一滚，口中如乔楠吩咐一般，高呼着北帝是老王八蛋。
原本空旷寂静的黑暗帝山，到处都回荡着北帝是老王八蛋的声音。
幸好方圆千里之地都没生灵存在，否则被人听到，还不是要吓得惊讶掉下巴不可。
望着渐行渐远的九人，乔楠松了口气，低声嘟囔道：“总算把这些瘟神给送走了。”
端龙等人想走，他们却不知道，乔楠比他们更想让他们离开。
非是乔楠不想杀了他们，而是根本办不到，女帝只能坐在深宫里唬唬人，万一将这些人给逼急了，非要鱼死网破不可。
到时候，鱼没死，网肯定就要破了。
乔楠的行为看似怪异，仿佛都是毫无关联，实际上却是在一步步瓦解他们的反抗之心。
让他们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意识，只剩下求饶的本能。
“北帝是老王八蛋。大哥，都到半山腰了，应该可以了吧。”
九人一路滚到了半山腰，有人出口问道。
别看喊得过瘾，这些人心里后怕不已，万一被北帝知道了，被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别废话，女帝是何等人物，就是相隔万里，她都能知道我们的小动作，继续喊，只要到山脚就好了。”
端龙怒斥了那人一句，都滚到半山腰了，若是半途而废，因此惹怒了女帝，丢了性命，岂不是冤枉。
其他几人也都点了点头，只好硬着头皮，一路继续喊下去。
堂堂九尊神祇强者，口中高呼北帝是老王八蛋，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当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闻。
这惩罚手段，也唯有乔楠才能想的出来。
乔楠将人王幡收了起来，万一被女帝看中，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脚步蹒跚，手扶着墙壁，朝着深宫中走去，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兴奋之色。
之前的声音，端龙等人没有注意到，但乔楠却注意到了，那不是女帝的声音，而是栾瑶的声音。
这便意味着，此时掌控身体的，正是栾瑶。
这也是乔楠与女帝之间的约定，让自己见栾瑶一面，才会将轮回古经交出，给她疗伤。
乔楠脚步蹒跚着，犹如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每走一步，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一幕，自然被栾瑶瞧得真切，眼眶中隐隐有一层水雾，仿佛有泪痕顺着眼角滑落。
女帝竟然落泪，若是传扬出去，定然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新闻，但此刻，她却不是女帝，而是栾瑶。
栾瑶想开口，让乔楠停下，不必急着来这里，他走得太辛苦，仿佛下一步，随时都要倒下。
确实如此，他就像是在万丈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栽倒进深渊中，永世不得翻身。
但乔楠却在坚持着，脚步很慢，却不曾停下，一点点的朝着深宫靠近。
他的五脏六腑都集赞着大量的鲜血，在体内乱窜，却浑然不顾。一路上，嘴里的鲜血便不曾停止。
在坚持中，拖着重伤之躯，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寝宫外。
咯吱！
寝宫的门开了，门外站着一男子，咧着嘴，露出猩红的牙齿，门内，床榻上的美人，用手掩着嘴，乔楠笑了，栾瑶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