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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歌听见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
“什么意思？”
栾芷抿一下嘴唇，还是道：“她本来就没有错，不是吗？电影既然已经拍摄到一半，她也准备了很久，为什么要撤换？还用封杀来威胁……如果换做是你处在她的位置，会不会……”
还没说完，就被闵安歌打断。
“你的意思是说，我清白不分，滥用职权，践踏她可笑的梦想？”
栾芷微微低着头，虽然没有承认，但明显就是这么觉得。
闵安歌清楚看出了她的态度，眸色越深，从琥珀色变成了深褐色，视线一直盯着栾芷。
“你就是这么觉得的？一直就是这样看我的？”
栾芷还是没有开口。
闵安歌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站起来。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就这样吧。”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栾芷才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
看到闵安歌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终于收回目光。
她能说什么？
一切就在眼前，虽然她也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
两年不见，闵安歌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人了，当初说好的梦想，现在都已经不在。
栾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和闵安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时光流逝，不可复还，他们也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人。
这本来就不是闵安歌的错。
栾芷一边想着，心中却涌起一阵苦涩。
朵朵本来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情况，本来以为爸爸是要和妈咪道歉，两个人就可以和好，没想到说了一会儿，爸爸就直接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手中的冰淇淋，连忙走过去，拉了拉栾芷的手。
“妈咪，你怎么了？”
栾芷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我没事。”说完，发现朵朵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带，疑惑道：“朵朵，你不是说要去拿冰淇淋吗？”
朵朵担心地看着栾芷，紧紧抱着她。
“妈咪，都是朵朵的错。”
栾芷疑惑地看来，朵朵这才道：“刚才，是爸爸让朵朵把妈咪带过来的，爸爸说他想要向妈咪道歉，你们就会和好。”
没想到，反而让栾芷更难过了。
栾芷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她早就已经猜到一些了，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就忍不住有些怀疑。
“没关系。”她伸手抱住朵朵。“肚子饿了吗？我们吃饭吧。”
朵朵点了点头，小手握紧成拳头。
“妈咪，我们不理爸爸了！自己吃！”
“好。”
闵安歌沉着脸，眼中有怒气在聚集，一直到走出餐厅，才一拳砸了出去！
哗啦！
玻璃瞬间破裂，碎了一地。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低着头迅速离开。
玻璃割碎了他的手背，鲜血瞬间涌出来，但他却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只要一想起刚才栾芷说的那番话，他就再度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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