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拧着眉看着情绪失控的苏瑞琴,偏眸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装作无事人的冯志存,淡漠的摇了摇头,声音清冷中透着少见的凛冽,“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做过。”
“嗤——”
冷嘲之声,带着蔑视之意,苏瑞琴撇着嘴角刚欲再说难听的话,就被顾学茵截住了,“二弟妹,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作你心疼雅倩口不择言,不过……”
一个起转,顾学茵身上也收敛了平素的温和,眸间释放的冷冽寒气仿佛带着冰川般迫压着苏瑞琴不得不停航。
看到苏瑞琴安静下来,她的目光陡然一转,落到了病床上的冯志存身上。
对于老爷子,她是晚辈,又是媳妇,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悖孝之事儿,可是苏瑞琴此刻的情绪起转,又不得不说是这个老人一手促成的。
或者说,她那些栽脏,埋汰杜若的话,或多或少都是这个老人指引而为。
长长的吐了口气,顾学茵把目光重新落到苏瑞琴的身上,看向她明明不甘,却又不敢反抗的眸子,摇了摇头,搂在杜若身上的手,微微收了些力,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杜若的手腕可能伤的不轻,不然,她的身体不会颤抖的这么厉害。
心念至此,顾学茵冰冷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让人不可置信的狠戾,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凭添了几许耳濡目染的霸道,她字字铿锵的说道:“二弟妹,虽然以前若若不屑干这些事儿,不过,这些话若是再从你嘴里传出去,或者我在外面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那么,我不介意把这件事儿,做成事实。”
“你……”
苏瑞琴瞠大的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学茵,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顾学茵挑起的眉峰半点没有收敛的态势,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移动,她没再看病床上的老爷子一眼,只是边搂着杜若往外边走,边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爸,你快看看啊,我们二房,这是没活路了啊……”
苏瑞琴跺着脚,一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样子,泣不成声的哭倒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随着病房门的关合,杜若并没有听到冯志存有没有说什么,其实,说与不说,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只是,她偏头看着顾学茵,刚刚她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势,真是没见过呢。
“妈……”
“疼吧,忍一下,妈带你去医生那看看。”
顾学茵以为杜若要说伤口的事儿,连忙小心翼翼的帮她托着胳膊,声带自责的悔道:“怪妈反应慢了,当时要是能拦下她,你也不至于伤了手腕。”
“妈,不怪你,太突然了,谁能想到呢。”
杜若咽下了刚刚未出口的话,撑着笑脸,想表现出一副我没事儿的样子。
可是顾学茵看着杜若额间没停过的汗,哪里就能放下心,刚刚还冷冽的眉眼,瞬间就红了眼圈,鼻子酸酸的,有种想流泪的心疼。
母女两个找了大夫,给杜若看了手腕,打了石膏,又问明了拆石膏的日子,这才相携着出了医院。
上车的时候,顾学茵还是没忍住给冯有忠打了个电话,平素知书达理的人,竟然干起了添油加醋的事儿。
虽然这事儿有老爷子的手笔,让冯有忠无可奈何,可是冯家二房自此之后,算是在大房这儿,彻底没了话语权。
顾学茵挂断电话的时候,犹自不平的说道:“若若,你不知道,以前你爸待雅倩,那也是跟自己的亲生孩子似的,哪成想……”
话音一顿,她忿忿道:“不求将心比心,可好歹,她也不能这么伤害你啊!”
被伤害的杜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膏,忽然想起了一件悲催的事儿,“妈,我明天约了专家见面。”
“啊?”
顾学茵忿忿的情绪一噎,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看了眼杜若的手腕,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让你爸安排,再给你配个秘书记录。”
有权任性大抵就是顾学茵此刻的心态吧。
比起顾学茵,冯有忠执行起来,直接让杜若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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