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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局长。”
唐幽露齿一笑：“是，父亲。”
禹诺眼底的戾气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但在知道老局长就是出卖自己父亲的人，心中还是会有些难以接受。
“唐叔叔，马局长……”她只说了几个字便停了下来。
她因为身份的关系，必须回避，所以至今都没有去看过前局长。
唐未眼神也有些悲伤：“他已经全部认罪了，等待他的可能是一百五十年的判刑。”
禹诺垂眸：“一百五十年，呵。”
唐幽轻叹：“没有死刑就是这样。”
无论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最多也就是坐牢坐到老死。
而说起来，他们以前不是没有死刑，后来被废除了。
可现在想来，没有死刑，就仿佛是在对逝者的嘲讽。
禹诺渐渐握紧了拳头，低着头，帽檐遮盖了她一闪而过的杀意：“我能去看他吗？”
唐未愕然，并没有发现禹诺的不对劲：“你想去见他？”
“对，我想去见他一次，亲自问他一次。”她要亲自见到那个人，然后用他的血祭奠她的家人！
“小诺？”唐幽发现禹诺有点异常，轻声喊她。
禹诺抬起头，眼底氤氲着一片杀气。
唐未和唐幽震住：“小诺你……”
“她没事。”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禹诺身后响起，大手将她直接揽过，抱进了怀里，“二位不必担心。”
唐幽直言道：“可小诺刚才……”
唐未立即拉住她，示意她不能再问下去。
离寒澈微微颔首感谢，温热的手掌轻轻地在禹诺的后背上拍了拍：“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授勋，小孩子脾性，紧张了。”
他的话也很好地解释给了还没有完全离开的其他部门的人听。
唐未立即笑起来：“我当年也是紧张得同手同脚。以后啊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唐幽也附和：“我当时还哭鼻子了呢。”
卡尔走过来，用眼神询问离寒澈怎么回事。
离寒澈表示以后再说。
“我没事了。”很快，禹诺瓮瓮的声音在离寒澈的怀里传来。
离寒澈这才松开手，低头注视着她。
禹诺眼底的戾气已经消失，她勾着离寒澈手，眼里有抱歉。
离寒澈目光一柔：“既然缓过劲了，那就该走了。可不能让总统等我们等太久。”
其他部门熟识的也都相继离开，前往总统府。
走出大厅，离谦尘还等在外面，看到唐幽跟着禹诺他们一起出来，脸上陡然一黑。
唐幽也白了离谦尘一眼，不想搭理他。
禹诺不能一直想着马局长的事，又捕捉到了离谦尘和唐幽之间的眼神，好奇道：“你们怎么了？谦尘欺负你了？”
唐幽也不提禹诺刚才的情况，小声回答：“我觉得他脑子不正常。”
禹诺一脸惊讶：“不会呀，挺正常的呀。”
唐幽欲言又止，半晌才再禹诺耳边说：“他刚才说让我当他女朋友，还说要我先嫁给他。”
禹诺惊得嘴巴都张圆了，不由给了离谦尘一个赞叹的眼神，可以啊大侄子！有进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