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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头：“可是卡尔告诉我，妈妈当年，就是地下城的人。”
禹元墨倏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禹诺抬头，看着震惊不已的禹元墨，“爸爸当年是知情者，所以他以前就在地下城当过卧底。”
“这不可能。”禹元墨不敢相信。
“如果秦慕没有找到我，我也不相信。”禹诺如今不得不相信秦慕说的话全是真的。
而且那个人看上去有恃无恐，不屑撒谎。
禹元墨握住禹诺的手，眼神紧张恳切：“你不能留在这里，去华国。”
禹诺一愣：“什么？”
“去华国，不能留在这里，地下城的势力还没有到华国境内，我送你走！明天就走！”禹元墨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送禹诺离开这里。
“不行，我一旦走，秦慕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禹诺断然拒绝，就连澈哥哥都着了他的道，秦慕会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我不能拿你冒险！”禹元墨握着禹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离寒澈也绝不希望你冒险！”
禹诺挣开他：“你怎么肯定我去华国，秦慕就不会发疯去找我？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用正常心里去推断的人。我留下，也许，他顾及我，不会对你们下毒手。这样，我们总有机会解决他。”
“你不懂！”禹元墨厉声道，“如果母亲真的是地下城的人，就算解决了秦慕，瓦解了地下城，他们也不会让你、让我们这些知情者活下去。”
禹诺望着禹元墨的眼睛，微微闪烁：“我懂。过河拆桥，湮灭证据。”
地下城是上面那些人经年累月的毒瘤，里面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而，一旦地下城瓦解，其他相关联的人，都不可能继续存活。
“可是，逃跑是没有用的。”禹诺握住禹元墨的手，“我也不可能独活。”
“诺诺！”
“哥哥。”禹诺沉声道，“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但是逃避绝对不是解决之道。”
禹元墨神色悲痛又不忍，他将禹诺抱进怀里，久久舍不得放开。
“我们连殷海平的事都能解决了，一定可以解决地下城的事。”禹诺也抱住禹元墨，“我们一定可以把这件事圆满解决的。”
禹元墨深深吸了口气，知道劝不了她：“关于母亲的事，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嗯，我知道。”
两个人松开手，却都陷入了沉默。
地下城是个什么地方，哪怕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点，禹诺也知道那是一个黑暗的王国。
然而一生都在光明之下生活，却突然被告之自己来自于黑暗，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禹元墨摸了摸禹诺的头：“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禹诺点头。
书房的门铃响起。
禹元墨起身去开门，离谦尘严峻地站在门外：“小诺，唐幽来了，让你现在去一趟。”
禹诺走到门口，蹙眉：“我不去。”
唐幽径直走进来，递出一张传真纸：“对不起小诺，你必须去。地下城发了预告，他们将有一个人蛇买卖将在一个星期内进行，他们指定你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