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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配合地喝水。
曲老太太松了口气。
“咳——”滔滔被白开水呛到了。
“醒了？”曲老太太顿时心里一松，慈爱地摸摸滔滔的小脸，“这孩子，居然给呛醒了。”
滔滔睁着迷蒙的眼睛，轮流打量着面前的三个大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上曲老太太，小嘴微张：“太奶奶——”
“太奶奶在呢！”曲老太太赶紧从钱子轩臂弯中接过滔滔，自个儿搂住，“有什么事就和太奶奶说。”
“我……”滔滔正要说，眼睛瞄到钱子轩和乔玉华，又停住了。
曲老太太秒懂，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滔滔聊聊天，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
钱子轩闻言，起身便走：“我在外面等着。”
“我在这里没事。”乔玉华笑盈盈地说，“滔滔，乔老师也很担心你。”
滔滔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瞅着乔玉华。
乔玉华还没说话，曲老太太第一个忍不了了：“让你出去就出去，别杵在这里。”
被曲老太太强硬地下逐客令，乔玉华脸上有点挂不住，又不好反驳，只得讪讪地跟着钱子轩出去。
反手关门时，乔玉华忍不住提醒：“滔滔现在精神不好，老太太不要说得太多。”
“我知道。”曲老太太没好气，“滔滔是我的曾孙，又不是你什么人，难道我还不如你疼滔滔？”
这顿抢白，直接将乔玉华呛得脸色一白。
房间内总算恢复宁静。
“说吧。”曲老太太和风细雨地抚着滔滔的小脸，“太奶奶听着呢！”
滔滔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曲老太太，嘴儿张了又张，最后怯怯地嘴了闭。
“有什么不能说的。”曲老太太温和地笑了。
滔滔轻轻握住曲老太太的手，垂着小脑袋，轻声说：“太奶奶，是不是我想要什么，太奶奶都会给？”
“那当然啦！”曲老太太咧嘴笑，“滔滔，太奶奶将所有股权都转给你了。这可是奶奶的命啊！”
滔滔听不太懂前半句，但听懂了后半句，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搂住曲老太太。
小正太这依赖的贴心小动作，让曲老太太忍不住泪光闪闪。
她忍不住更搂紧滔滔：“告诉太奶奶想要什么？”
“我要……”滔滔犹豫了下，才接着说下去，“太奶奶，我要二伯母。”
“啊？”曲老太太大吃一惊。
她飞快拉开滔滔，不可置信地瞪着滔滔：“你说什么？”
“我要二伯母。”滔滔红着眼睛，固执地抱住曲老太太，“太奶奶，你去和二伯说，让我以后在他们家好不好？”
“……”曲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瞪着滔滔。
她以为滔滔想要什么奇珍异宝，结果，这小家伙居然是想去别人家住。
“太奶奶，可以吗？”滔滔奶声奶气地问。
缺少血色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要是换做任何一件事，曲老太太此时都已经心软，会冲口答应滔滔的要求。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件事。曲老太太一直不回应，滔滔眼眶红了：“太奶奶，你要怎样才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