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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见她这副样子，艾小草总算痛快了些许，但也懒得跟她继续纠缠。
伸手拿了自己的外套，离开前，艾小草又淡淡地说了句：“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你既然选择了堕落，随便哪个男生都不是你能高攀的了。”
堕落？
隐约听见这个词，怒火之中的陆思彤几乎快要爆炸了，她是自己想堕落的吗？是谁逼她走到了这一步？
望着艾小草转身离去的背影，陆思彤面目扭曲起来。
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她一把抓起茶几上摆放的一座铁塔形工艺品，奋力朝着艾小草掷去——
艾小草此时应该离开了，但由于门之前被苏俊彦反锁了，她开锁时耽误了几秒，此时才将锁打开。
“去死吧你！”
只听到一阵尖锐的女声，她还未来得及拉门，便猛地感到后脑一阵剧痛传来。
但那痛不过一瞬间。
沉重的黑暗朝她砸来，仿佛整个世界顿时坍塌，还未来得及明白发生什么事，艾小草便失去了意识。
“……”
所有的事情发生不过一瞬间，苏俊彦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艾小草倒下去的身影。
好一会儿，他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几步，探了探艾小草的鼻息。
几秒后，他跟被烫了似的收回手。
“这、这……”
苏俊彦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神情露出几分惊惶。
望着还保持着扭曲面容的陆思彤，他脸上渐渐染上了怒气，冲上去揪住她的衣领，低声吼道：“你杀人了……陆思彤，你他妈杀人了！”
或许是“杀人了”三个字过于惊悚，还沉浸在之前情绪的陆思彤眨了眨眼，总算慢慢回过神来。
望着几步外倒下的艾小草，地上蜿蜒的血迹有些刺目。
“啊！”她小声尖叫了一下，随即乱了神，惊慌的看向苏俊彦，颤声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你不知道？！”苏俊彦瞪着眼睛低吼，“她已经没气了！陆思彤，你他妈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杀人？”
“不！我不是……”
陆思彤手足无措地抓着苏俊彦的袖子，像是跟他解释，又像是跟自己解释地地说：“我只是吓吓她，我没想到……”
“别跟我说这些，留着跟警察说吧！”苏俊彦却突然松开她的衣领，用力甩开她的手。
“这事跟我没关系，不要牵扯上我。”他侧过身，冷漠地看着她，“你杀了人，是要坐牢的。”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
“谁说这事跟你没关系？！”陆思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什么？”苏俊彦紧皱着眉，转过身去狠狠盯着她，“人是你杀的，我可没动手。”
“对，你是没动手。”陆思彤咽了口唾沫，强做镇静道，“但是，你这么说，谁会信？”
苏俊彦眯了眯眼睛。
开了头之后，陆思彤越说越顺：“你跟我一起进来，跟我一起待在这个屋里，艾……她已经死了，就剩我们两个人，谁能为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