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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安见此，急忙道：“皇上，李昭仪还跪在殿外呢。”
他哪能不着急啊，皇上与皇后在一起的时候，向来是避着其他宫妃的。
往殿外走的韩永睿停下脚步，俊美的容颜上眉目轻轻微皱。
“李昭仪前来所为何事？”
砚安据实回禀：“回皇上，听说是德妃下令杖毙了一宫女，又将那宫女的尸体，投喂给李昭仪的两条狼狗，李昭仪似是吓到了前来求见皇上，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半个时辰。”
“胡闹！”韩永睿的脸色铁青，双眼泛着幽冷之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殿外，李昭仪的声音响起。
韩永睿与砚安都清楚，姜夙宁已经到殿外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韩永睿顾不得其他，大步朝殿外走去。
御书房外。
姜夙宁扶着小雀儿的手，垂眸望着跪在她脚下的李昭仪。
相对比嚣张跋扈的德妃，她更加不喜的是眼前的李昭仪。
半年前她中蛊，首先怀疑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不争不抢，深藏不漏李昭仪。
可是她太干净了，干净到哪怕是她派出了姜家暗卫，以及宫中的暗桩，都找不到她的半点错处。
此时，终于让她发觉，原来这个看似无欲无求的李昭仪，竟然以人的血肉饲狼狗。
她的手段当真是隐晦。
瞧眼前长相毫无攻击性，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李昭仪，姜夙宁扶了扶头上的金簪。
她漫不经心道：“李昭仪怎么跪在这，瞧瞧这大热的天，跪的满脸的汗，还不快将人扶起来，可怜见的。”
听到皇后的话，小雀儿无动于衷，在后面的一个小宫女站出来，走向李昭仪身后，将人缓缓从地上扶起来。
李昭仪顺着她的搀扶站起来，她对皇后满脸感激，柔声道：“谢皇后恩典。”
姜夙宁瞧着她满脸的感激之色，以及那双眼底的平静，缓缓勾起唇角：“这是说什么话，如此美人暴晒于烈日下，本宫瞧着也心疼。”
“皇后——”
一道男音插来。
姜夙宁与李昭仪纷纷转头，望着从御书房内走出来的出声男子。
韩永睿满心满眼都是站在殿外的姜夙宁，对于一旁含情脉脉的李昭仪，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望着走近的男人，姜夙宁垂眸声音不如之前慵懒，反而多了几分疏离。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她对韩永睿微微福身。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李昭仪柔弱声音响起，声音似是带着一把钩子。
要说她的长相不是绝美之姿，却有一把好嗓子。
韩永睿上前将姜夙宁轻轻扶起，这就是他不愿与她相见有外人在的缘由。
若是周围只有他们与宫人，姜夙宁绝对不会对他行礼，有其他嫔妃在，她必是对他规规矩矩，找不出半分错，可这样的她看在韩永睿眼中，却不是滋味儿。
“你怎么过来了？”韩永睿嗓音温柔询问。
姜夙宁却垂眸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李昭仪，对他道：“妹妹还跪在地上呢，皇上怎的不叫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