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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出现秦燕的声音。
“鹿小姐，看来你确实是误会了。”
“我今天之所以会穿裙子，用香水……是因为我喜欢那个人，今天刚好来容城了。”秦燕说到顿了下，随后又补了一句：“那个人，不是陆中将。”
鹿小野怔住，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似是怕她不相信，秦燕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今天请假，就是为了去见那个人。”
“至于陆中将送我那瓶香水，其实并不是他送的，是我厚着脸皮问陆中将要的。我想给那个人一个惊喜，让他看看我穿裙子用香水的样子……不然他总是把我当男人看。”
秦燕这番话说得完全没有人任何漏洞，鹿小野听完便真信了，还忍不住八卦地问她：“那你今天见到他了？”
秦燕咬着牙，努力咽下心里的酸涩：“见过了。”
“那他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子吗？”
秦燕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猜应该是喜欢的吧……”
鹿小野并没有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还以为她是害羞了，忍不住又打趣了句：“那看来你以后真的该多穿穿裙子。”
秦燕苦笑了声，没再答话。
鹿小野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才提不起兴致，便不再打扰她，主动挂了电话。
鹿小野的电话才刚刚挂断不到一秒，秦燕的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好呀你，居然还敢挂老子电话，我看你是不想让你弟弟继续活了对吧？”
秦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蕴了寒霜：“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要怎样？现在不是我们要怎样，是你爸骗了我们的钱跑了！你是他女儿，我们只能找你！要么把你爸交出来，要么我们只能把你弟弟从疗养院接出来！”
“你敢！”秦燕双手紧握成拳，眼底一片阴戾：“你们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绝对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秦小姐，别以为你当了兵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该不会没听过吧？更何况现在是你爸骗我们的钱，我们采取点措施找回损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秦燕咬牙：“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不多，三千万。”
秦燕气得一拳捶到墙上。
“秦小姐，你看这钱是你自己还呢，还是把你爸找出来，我们跟他协商呢？”
秦燕咬着牙说不出话。
三千万，就是卖了她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更何况这些年，她也受够了一直帮她那个渣爹擦屁股填漏洞了。
她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我会帮你们找他，找到之后你们爱怎么协商怎么协商……只有一点，不准碰我弟弟，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手机那头的男人笑了一声：“看来秦小姐这回是下定决心要大义灭亲？有魄力！”
秦燕冷着脸挂断电话。
随后，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沿着墙角一点点蹲下来。
明明心里难受到极点，却偏偏又哭不出来。
真的没什么可哭的。
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个嗜赌成性的渣爹，再加上一个从出生就是智障的弟弟……
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配得上陆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