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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乡结巴高说你请假了，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这话的声音熟悉，正是离开了工作岗位的拐子。
“也就请了一天假，身体有点不舒服。”一个大嗓门女声说。那女声说完这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请假不请假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这不做为同事关心一下嘛？”拐子说这话的语气，倒是让颜春想到一个阿謏奉承这个成语。这什么人啊，还让拐子这么说好话，关心一下。
颜春这么一想，倒是想到要不要也去“关心”一下，或者有可能是拐子什么人呢？自己跟拐子算是很熟了。还来不及起脚出车间门。拐子那车重不同的步伐传了过来。想必拐子跟同事打招呼，这热脸贴冷屁股上，心里有些难以为情。
拐子看到颜春就在门后面：“你干嘛偷听别人说话呢？这样有意思么？”
“别别别----”颜春忙着解释：“我也是要去睡觉，我这还不知道宿舍在哪呢？还想着让你带一下呢？”想了想，又补充说：“其实同事之间关心一下是正常的，你别介意，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话说出来不打自招。拐子白了颜春一眼：“还说没有偷听，都承认了。”说完这话，又觉得是该告诉颜春：就是不看颜春的面，也要看他哥颜秋的面，拐子用手指了指对面宿舍：“第三层306就是我们的宿舍，不过那里现在也就只有狗儿三结巴高。现在加上我们两个也就是四个人了。晚上没有事正好有一桌子打牌斗地主的。”
“那是，你去忙，我就不加这班，去睡一会儿。”颜春还想着打杯水去喝呢？
“现在这里没有热水打，你只有等到下午了。”拐子说这话时，颜春都有些找不着北：这自己跟他说了么？也就端了一个喝水的杯子出来而已。
却是不应他这话，抬脚出门，转到热水器旁边。有一个人在等水，提着一个椽，想必就是要打水冲凉。颜春看了看，这就是刚才拐子说话的同事。
那女人正低头打水，倒是没有留意到一个身影走近。
颜春看了看水温计的指示都有九十度了。跟拐子说是回事，自己跟人说又是另一回事？拐子原先在这做过，逢人就有三分熟。而自己却是第一次进，没有必要这么厚着脸皮跟人套近乎。颜春是个腼腆有些内向的人。也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那种。
“还没有开，要等一会儿才能打。”这嗓子跟刚才在门后面听到的一样。颜春确定刚才跟拐子说话的也是这个人。
颜春得出一个人生经验：说话大声的女人，长的也是不怎么样。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长的一定温暖动人。
听到这话声，颜春不由回过头去看说话的人：“-----”他语结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是一个女人。个子矮，雷公脸，蛤蟆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颜春长那么大，很少看到有这般难看的女人。想必也是几个孩子妈的人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