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日,这里的一切,将会全部属于他!

圣元殿内,沈含章的脸皱成了一个大冬瓜。

她努力瞪着桌上的书,觉得上面的字每一个都熟悉,可凑在一起,天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真是要了老命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死胖子还要上课啊?

杜如晦站在桌前,第三十二次敲了敲桌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陛下,微臣讲到哪里了?”

沈含章瞠目结舌,抓着耳朵偷偷去瞄柴绍,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半跪在那里,一副‘朕懒得搭理你这个蠢货’的模样。

啊呸!

为什么她已经可以自行解读他的表情了?

她心中愤愤骂了句死胖子,随后满怀希望的看向马姑姑。

马姑姑更绝,直接扭过了脸去。

这……

简直就是一个土墩子上的丑狐狸啊!

好暴躁!

好想掀桌子!

看她眼皮一直游移却始终不敢正视自己,杜如晦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才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成了现在这般愚钝模样。

九泉之下,他怎么有脸去见先帝!

杜如晦揉揉脸,压下心中的酸楚,咬牙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再从第一页讲起。”

“一遍两遍学不会,我们就学十遍二十遍。”

杜如晦跪坐在沈含章的对面,像是在激励她,其实却是在激励自己:“老臣相信陛下一定可以的。”

“毕竟陛下您曾经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

曾经有多聪明所以现在有多愚钝吗?也就是说是她愚钝咯?沈含章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好一会儿才呐呐点头。

“好的,太傅。”

被一个年龄足够当自己祖父的老先生这么尊尊教诲,她也很想好好学的呀!

可是,沈家从未给她请过女先生,她只勉强认字也会写字,读了点女戒而已啊!

当然了,她只看了几页,就觉得上面写的全是狗屁,撕碎了点火盆取暖了。

因此,即使再来一遍,沈含章依然听不懂。

她脑子里嗡嗡乱响,充满了之乎者也,几乎快要爆炸。

杜如晦以拳抵唇,闷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再来。”

“太傅大人啊!”

沈含章眼含热泪,饱含深情的说道:“您大病初愈,还是保重身体最为重要啊。

看您拖着病体为朕操心,朕的心它疼哇。”

杜如晦身子一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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