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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
宴会场。
宾客们都已经到齐。
慕景骁在主位，阿联酋首长、首长夫人，慕淮远、沈云芝分别在比主席台低一个台阶的左右两侧贵宾位上坐定。
巨大的会场之内，灯光明亮，音乐流淌，女士们个个身着名设计师们为她们量身打造的高级礼服，手上、颈上、纤白的耳垂上戴着的珠宝，每一件都足以让世人垂涎。
衣香鬓影美酒佳肴，让人几乎乱了眼，但在这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还是蒋子文。
冯宣朝她瞥了一眼，讶异得嘴里几乎能塞下鸡蛋。
暗戳戳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还挺疼，转而凑到慕景骁面前来，“阁下，我眼没瞎吧……”
阁下送叶惜的裙子，怎么会穿在她身上？
慕景骁眉头微蹙，嫌弃地瞥了他一下，“这种问题，你要问眼科大夫。”
“对啊，毕竟，有一种病叫睁眼瞎。”贺狄在他旁边，笑得极不厚道。
“……”冯宣被挤兑了，站直身子不再多话。
现场名媛们时不时往这边看，因为有国外使团在，她们微抬着高贵的头颅，用口音纯正的英语交流。
每一个点头、低眉、微笑的动作，都优雅到极致，脚下的高跟鞋踩在褐黄色地毯上，不发出丝毫声音。
这才是Z国真正的上流，不论声势浩大的娱乐圈、抑或是富敌三江的商业圈，都是无法与之比肩的。
慕淮远对着蒋家那一桌招了招手，“蒋家姑娘，你过来，到总统先生这边儿来。”
蒋子文被点了名，低眉做娇羞的样子，随即又大大方方起身，稍稍提着裙摆走出去。
她快要迈上主席台时，阿联酋首长夫人惊呼出声，“唔……那衣服……”
不是她送给慕景骁的吗？
一直独自一人饮酒的封海生向那边投去探究的目光，在与阿联酋首长视线对上时，两人颔首一笑，起身往彼此身边走。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慕淮远夫妇、慕景骁和国务卿尹凤至。
蒋子文停下了脚步，待几人走到她身边，阿联酋首长夫人笑着问，“蒋小姐，你身上这件衣服…可是我赠予总统先生的那件吗？”
“是的。”
“不是。”
蒋子文与慕景骁几乎同时开口。
一众人都愣了愣，尤其慕淮远，脸上神情差到不行，若不是沈云芝拉着，险些当场发了脾气。
蒋子文脸色也不好看，回头求救似的看向父母。
蒋春铭夫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统先生没叫，他们也不好直接过去。
所以对女儿摇了摇头，用眼神叮嘱她，静观其变。
首长夫人惊讶地不得了，又笑了笑，看着慕景骁，“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总统先生，这件衣服是我送给您的，我想现场还是您最有发言权。”
慕景骁抬眸一笑，如朗月入怀，繁星满眼。
现场名媛们都对他投来爱慕的目光，任谁都无法不被这样的笑容折服。
他只当没看到，薄唇微启，淡淡开口，“夫人您有所不知，自打您赠予了这件裙子，我国下起几岁上至八十的女士们都喜爱极了，争相定做同款。
很多有卖这种裙子的网站，都生意火爆了许久，几度卖到断货。我想，蒋小姐大概也是很喜欢，所以叫人订做了件一样的吧。”
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