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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勾了勾，“其实我和你们焚音谷有不共戴天之仇。”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了一句，“是你们焚音谷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确实，他虽然不齿焚音谷的行事作风，但是在焚音谷弟子对楚幼琴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前，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针对焚音谷的举动。
甚至在那之后，如果不是焚音谷的弟子主动找上门来，苏凡也从来都没有上去挑事，这么看来，苏凡和焚音谷还是处于一种诡异的和平之中。
焚音谷虽然下了天下追杀令来追杀苏凡，但是此时在荒天境中，遇到了那么多的焚音谷弟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他动手，甚至江宏才这个焚音谷的内门核心弟子还和他混迹在一起。
“呵呵。”江宏才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对你怒目而视才是正常的？”
苏凡一愣，岂止如此，难道不是应该拔刀相向吗？毕竟他杀了焚音谷前前后后也算是不少人了。
“你知道焚音谷是什么地方吗？”江宏才的声音里充斥着无限凉薄。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甚至不愿意加入焚音谷。”他苦笑，“弱肉强食，自然界的弱肉强食都不急焚音谷的十分之一。”
这话到做不得假，确实如此，焚音谷的弱肉强食有多严峻，苏凡清楚的很，也知道江宏才的话做不得假。
“所有人都没得选择，挑战，被挑战，和死亡。”确实没有的选择，不向上怕就只能成为别人向上的垫脚石，焚音谷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任何人都没有拒绝挑战的机会，就连谷主也一样。
若是谁有把握能够挑战谷主，战胜谷主，自然也能上去挑战，若是赢了，当然也能够取而代之。
“我最想做的事情，想了快有二十年了，就是杀了谷主，取而代之，然后就毁了焚音谷的破规矩。”好好地一个正道门派，偏偏外人看来却成了邪魔歪道。
不仅正道的人看不起，魔道也不会接受。
正道的人不齿焚音谷的行事作风，魔道的人也看不起焚音谷的道貌岸然。
看着江宏才脸上晦暗的表情，苏凡终于明白了江宏才这许多年来煞神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了。
以杀止杀，他竟然是想要以杀止杀！
虽然听起来是个煞神的名号，好像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事实上，和焚音谷的其他弟子比起来，江宏才似乎才是那个杀了人最少的人。
从一个普通人到焚音谷外门弟子，杀了十个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杀了十个内门弟子，晋升为内门核心弟子，杀了一个内门核心弟子，取而代之。
算起来，除却那些主动找上门来挑衅的人，江宏才也不过是杀了二十一个人，比起其他人动辄百来人，确实算不得多了。
说起来，修行至今，谁的手上能够真的干净的滴血不沾呢？苏凡是不相信的。
这一刻，了解到江宏才的目的，苏凡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