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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以后别吃那么多冰淇淋了。”王源冷不丁地沉声讲道。
她咽了咽口水，雨伞差点拿不稳地倒向一边。
“哦……”
找到慕小柒的那一刻，王俊凯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而当他听到刺耳的汽车鸣笛时，再看慕小柒，她正抬脚走向前面。
没有犹豫的奔跑，王俊凯心里很矛盾，又疼又气，他上前在卡车快撞到她之际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汽车鸣笛已经消失，世界终于恢复了，只剩下一片雨淅沥的声响。
他把她推开，大声地质问她。
而她的表情，震惊，惊讶，慌乱。
慕小柒嘴唇微动，顿时乱了方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王俊凯朝着她激动地吼道。
慕小柒下意识伸手去掏手机，声音弱弱地讲道：“手机振动没发现……”
她声音有些哽咽，不敢抬头去看王俊凯的眼睛。
“你刚刚明知道有车干嘛还要走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
“知道……”
“那你还去？你是不是傻！”
王俊凯心头的怒火在烧，就那么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慕小柒咬着嘴唇，从刚才开始王俊凯就一直在吼她，问她问题。他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吗？干嘛还要管她死活？
脑袋里这么想着，就这么一股脑说了出去。
王俊凯刚才的气焰瞬间被这句话给浇灭，他紧蹙着眉头，吼了一句：“慕小柒你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装着你啊！”
慕小柒不假思索地吐出这句话来，吐出来后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而王俊凯的反应也可想而知。
两人都不再说话，旁边有一辆白色汽车经过，车子开得平缓，轮胎擦过水洼的声音剧烈。
直到车子驶远，慕小柒才开口：“我……”
而慕小柒话都没说完，王俊凯抢先讲了那三个令他难以启齿的字。
“对不起。”
王俊凯声音低沉，他低着头，有种小孩子犯了错的模样。
慕小柒猛地抬头睁眼看着他，脸上略带些不敢相信，她眨了眨眼睛，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王俊凯在那一刻就清楚了，所有他曾经给过慕小柒的那些拒绝、痛苦和羞辱，都只不过是因为知道慕小柒喜欢他，才会那么大胆地去伤害她，才会以为自己拥有了可以随便对待她的权利。
所以没有什么愿不愿意说对不起的，既然做错了，就该道歉。
“我应该相信你的，这次是我做错了，我道歉。”王俊凯抬起头看向她，色淡形薄的唇抿成一条线，接着小声地说：“你……别退学了。”
尽管后面那句话很小声，慕小柒还是听到了。
她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鼻尖一阵酸涩，眼前泛起温热的雾气，上前走了两步，伸手环住了王俊凯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蓄藏在眼眶里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王俊凯微微勾起嘴角，一手覆住慕小柒湿透的头发，一手揽着慕小柒的肩，看起来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慕小柒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两人紧紧相拥着，却不曾注意到立在马路另一边的易烊千玺。他浑身湿透，两手垂在裤腿边，雨滴顺着手指滑落。
他喘着粗气，像是刚剧烈运动过，看到他们的时候松了口气，脸上带着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