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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男人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一把拽住封黎的肩膀。
天旋地转间，封黎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身上传来的重量让她皱眉。
看着赤红着眼紧盯着自己的封远，女人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握拳直袭封远的面门。
同时抬起没被压制的右腿扫向他的脑袋。
察觉到封黎的动作，封远一个后仰，躲过她的双重夹击。
又快速坐起，抓住封黎的双手，和右腿。
让她短时间内没法动作。
“小黎，你爱他有多深，我就恨他有多深。让我不去动他，永远都不可能。”
“你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样，我跟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就算他死了，就算我们在一起了，我的心都不可能是你的。”
封远充血的双眼就这么紧紧撷住封黎的视线，“封黎，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眼前这个和平常大相径庭的男人让封黎不由叹气，“感情从来都没有理由。我喜欢他就跟你喜欢我一样。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跟你说，她喜欢你，却在背地里伤害你在乎的人，你爱的人，你又是什么感觉。”
“我……”
封远想象着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顿时无话可说。
喜欢他的人伤害了他喜欢的人。
是他，他也不会原谅那个人。
打着喜欢自己的口号，肆意伤害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爱，他也接受不了。
所以，这也就是封黎为什么会对他说，‘有了这份感情，我们就什么都不是’的原因吗？
“可是我放不掉这段感情啊。”
“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喜欢了五年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旁喜笑颜开，甚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他步入礼堂，然后祝福你们吗？
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被封黎一句话问住，封远有些颓败地松了手上的力道。
跌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
修长的手指插入墨黑的发间胡乱揪扯，满脸纠结，一边低声说道。
整齐的头发因此变得蓬松混乱。
显得格外狼狈。
看着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的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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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黎想要开口劝说。
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能静静地等待他自己想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地上的男人倏然起身，阴沉着脸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独留封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和一句冰冷的话在空气中碰撞，“与其身心尽失，我能守住你的人也是好的。我对不起你，但我更不想失去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绝对不会放手。”
盯着封远逐渐远去的背影，封黎拧眉，站起身子。
眼底是化不开的黑雾。
真的必须走到这一步吗？
封远对她的执着到底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以为……
算了，去他妈的她以为。
劝不了封远，她和靳骁就只能被动防御。
上次来的那几个人只是组织里的一小部分人。
真正的力量应该还没有过来。
如果封远真的下了决心要动靳骁，把那些人都调过来，估计她和靳骁以后都得仔细些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不希望自己动了封远。
毕竟，爷爷待她比待亲生孙子都要好，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封家绝后。
而且，他们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没有他们，自己说不定早已葬身鱼腹。
目光沉沉地盯着封远消失的门口，封黎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