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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
霍景席看着南奶奶，目光沉痛，但没有说话。
南奶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听笑笑的声音如此惨烈，她拧开房门想进去，结果却被霍景席拦住。
南奶奶诧异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霍景席抬手触上房门，他想进去，可是他不敢。
他目光变得极其恍惚，可是好一会儿，他耷拉下肩，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老宅。
南奶奶就那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拧着眉头久久不舒。
绘画室里的气氛很沉闷，笑笑奋力想从南南身上挣开，但南南越抱越紧，也一直安抚着她。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什么用了。
奇怪的是，明明距离和霍景席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她的反应竟然比一开始看见霍景席时的还要激烈。
然而房门明明已经被南南及时关上，霍景席早就看不见了。
笑笑疯狂在南南怀里扭动着身子，尖叫声不绝于耳，凄厉中带着令顾妮震惊的绝望。
是的，是绝望。
南南拼命抱着笑笑，伏在她耳边不断叫唤着，“笑笑，笑笑你不要怕，我是妈咪，妈咪在这里！”
“没人会伤害你也没人能伤害你，笑笑别怕！”
这样的情形不知维持了多久。
绘画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南南心思都扑在笑笑身上，压根无瑕顾及进来的人是谁。
而笑笑许是哭累了，她揪着南南的胸前的衣服，虽仍在不停的哭，但已经没有发出绝望的尖叫了，她用力扣着手，哀求看着南南，“妈，咪，走。”
听见她的声音，南南顿了下，但第一遍。她没有听清。
笑笑揪着南南的衣服，开始不断重复，“妈，咪，走。”
南南知道她的这个‘走’字不是要她离开的意思，可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
“笑笑要妈咪走去哪？”
笑笑动作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Y，国。”
南南愣住了。
笑笑又道，“带，我。”
南南抱着笑笑，开始流眼泪。
她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包括顾妮，南奶奶也都听明白了。
笑笑也在哭，因为南南没有再说话，她似乎很怕南南不肯答应，怯生生看着南南，“好，不，好？”
南南用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
“笑笑想怎样，妈咪都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笑笑的表情又滞纳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不哭了，也不闹了，伏在南南肩头，抱着南南的脖子，闭上眼睛好似因为哭累了开始睡觉。
南南抱起笑笑，没看顾妮也没看南奶奶，越过南奶奶上了楼。
笑笑很快睡着了，南南将她放在床上，她刚刚哭了很久，也哭得很用力，额头和后背都湿了。
南南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身换了衣服。
昨晚这些之后，笑笑似乎感觉舒服了不少，眉头都舒开了几分。南南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拿起手机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