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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贵急的在地上团团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媳妇怎么哭上了？
叶文静不知道张永贵两口子又发生了争吵？她依然在楼下刻苦训练。
除了中午吃饭，午睡之外，一整天的时间，莫云峥都在教叶文静，反复练习攻击和防守。
医院里，朱秀敏脸上的伤口感染，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还一跳一跳的疼，她想去挠，隔着厚厚的纱布，挠也挠不到。
看向安静的坐在窗前看书的闺女，她低声唤她。
“美兰，你去给妈找医生，妈脸上很痒。“
自从上次发生争执后，朱秀敏和闺女说话，都小心翼翼。
她发现最近叶美兰安静的有些可怕，以前笑盈盈充满温柔的双眼，现在像是死水一般，幽深的看不到底。
叶美兰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把书放到窗台上，一句话没说，站起身出去了。
朱秀敏难过的看着她的背影，今天周日，轻工局安排的陪护回去休息了，闺女来了，却还不如一个外人，至少陪护对她照顾的还算是周到。
不像闺女，想和她说句话，都要加着小心。
很快医生被叶美兰找来了，她静静的站在医生身后，淡漠的看着医生给朱秀敏检查。
纱布打开了，朱秀敏脸上的伤口往外翻着，肉色发白，伤口中间的位置，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一股烂肉味在病房里飘荡，叶美兰嫌弃的皱了下眉，隐藏着淡漠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医生，怎么样啊？”
朱秀敏紧张的看着医生，从受伤后，她一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伤口感染了，我先给你换药。”
医生戴着白口罩，戴着白色的医生帽，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紧蹙的眉心，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是不是很严重？我想看看。”
朱秀敏见状，顿时紧张了，她一直幻想伤口不严重，很快就能愈合，就算是有疤痕也只是一道浅浅的痕迹。
“没镜子。“
医生沉声回答，指挥护士给朱秀敏换药，这种小事，不用他管。
“换药的时候，要彻底清洗一下，腐烂的肉刮下去，然后再上药。”
医生的话，让朱秀敏浑身恶寒，把肉刮下去？那不是得留下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吗？
“医生，我不要刮肉，能不能只换药？”
她含泪哀求，伸手想去抓医生，医生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了句。
“那就越烂越深。”
朱秀敏伸出去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生无可恋的看向闺女，想从叶美兰那边得到安慰。
叶美兰冷淡的垂着眼睑，像是没听到医生说什么似的。
朱秀敏看到闺女的冷漠，眼泪流的更湍急了。
就为了那几百块钱？娘俩现在像陌生人，她......真的错了吗？
很快，护士拿着铁质托盘走进屋，盘里放着消毒过的器械，刀子，剪子，纱布，消毒棉以及要换的药，朱秀敏眼神惊恐起来，不打麻药，就这么直接刮肉吗？那还不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