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照暖他的侧脸,反而愈发冷峻:在她心里,他是谁?他是赤.果.果的恶人啊,所以和恶人在一起。
当然不会快乐。
……
姜慕依拿起电话,走到外面的阳台接了起来。
“喂,院长吗?”
“是,是我。”
“是不是高霆风醒过来了?”
“……姜小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现在连我们医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机能一切正常,该醒来却始终没有醒过来,我们怀疑,这是病人自己的选择。
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我们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所以,束手无策啊暂时。”
姜慕依靠在栏上,眯着眼望着蓝色天空,心底忧伤至极,半晌后,她才说:“院长,你们已经尽力了,我懂,谢谢了。”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的天职,应该的。
但医生也有不能治的病,比如绝症,失忆和沉睡……”
又聊了一会儿,姜慕依才挂了电话。
她慢慢的蹲在了地上,疲惫的环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姿态,孤独,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赫连慕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背后,很久很久,终于开口:“高霆风,怎样了?”
姜慕依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问:“那一天你们到底出去说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打他?还是用最致命的工具去打他。”
赫连慕单手揣着裤袋,黑眸望着天空,面无表情,也一言不发。
“赫连慕……”
姜慕依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他不愿意醒过来。”
说完,姜慕依低着头从他的身边走过。
也许,有些人,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沉默有多伤人。
而她,也累了,也懒了,不想去教他什么,他不愿意懂,你教一百遍一万遍,他也还是不懂。
没用的。
五分钟后。
赫连慕从阳台回到房间,进去洗手间,挤牙膏的时候,他对身边的女人说:“多希望你和我一样无情,无情到眼里只有赫连慕,别的人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也没有朋友,没有发小,整个世界全都是我,就像我的整个世界里,全都是你一样。”
“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去幸福的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没办法做到。”
姜慕依数了一下口,望着镜子里的男人,“你认为你对,我认为我对,我认为你错,你认为我错,我们都倔强的固执己见,这样的两个人,要合适真的好难。”
就此,两个人在同一栋别墅门口各自离开。
背对背的那一刻,姜慕依被阳光闪的睁不开眼,她忽然领悟了:她讨厌等待,讨厌变化,讨厌意外,讨厌消失,她讨厌的这些,恰恰是人生的常态。
谁都讨厌,可谁都没有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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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在大街上,看到一对男女朋友,男朋友在喂女朋友吃糖葫芦,赫连慕不禁笑了一下。
可是稍许,眼眸就沉了下来:回忆越甜蜜,分手后越难受。
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跟着他。
车里的司机不知道他的总裁为什么不坐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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