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先死,他随后紧跟。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此生只要爱情,已经是一种病态。”

施润听罢,只剩唏嘘,加上心中隐瞒的发现,更压得她喘不过气。

……**……

北苑正厅。

四叔亲自沏茶,招待萧雪政。

年轻小伙子冷着张脸,轮廓深邃,模样俊美,浑身戾气和杀气都很重,不言不语时眼神极其慑人。

年过古稀的四叔瞧着,微微勾了眼尾。

倒是很有当年白先生的风范!

四叔满意,白先生骨髓里的霸气,终是后继有人了。

“小子,喝喝看。”

萧雪政投来一眼,对待老人淡淡的礼貌态度,伸手接过,浅酌一口。

是好茶道。

他眼中的这个四叔,和萧如书不是一类人,萧靳林应该是四叔带出来的,才有今天的样子。

四叔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目光悠远,“白先生三十多岁时,也是你这模样。”

萧雪政不语,微微缓和的两道墨眉,因为门口进来的人转瞬阴鸷。

“如书,怎么才回?”

四叔眼光暗淡了下来,看着白先生的儿子时,四叔总是用这种目光,拿

不出一丁点欣赏的劲头。

萧如书朝四叔恭敬地点了点头,领着妻子去后院古朴式的水槽里洗手。

住宅还延续着几十年前的模样,用的是山间的井水,抽上来的,十分清凉。

女人手指刮着水花,萧如书按住,“拿出来,要着凉的。”

给妻子擦脸,带着她进屋,“自己呆一会儿,或者去厨房找张婶好不好?”

“那你去哪里?”

萧如书指了指客厅,“我就在那边,你不要乱走,上楼梯要叫张婶,上次摔痛的事还记不记得?”

她点头。

萧如书进客厅了,这一看,人都到齐。

他伸手捋了一把半白的头发,站姿一僵,随即走到一张红木椅前,坐下。

客厅很大,此时死寂的气氛在蔓延。

萧如书端起茶壶,拿过一只茶杯,倾倒茶水,倒了却不喝,手指攥紧茶杯,苍老的声音很低,“靳林说是你把小宝交给席城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

萧雪政勾唇浅浅慢慢的笑:“我是故意,我就是想让你生的杂种死了。”

萧如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起来,那副斯文的面孔沉静许久,突然甩手把茶杯摔在地上!

大概从没如此失控,白皙斯文的脸上出现很违和的表情,他手指发抖地摘了眼镜,竟站起身指着萧雪政:“小宝是我和我爱的人生下来的,是爱情和温暖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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