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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又软了。
不过纪飞还是强撑着笔直站在那。
他看着照片上的纪子明，用力瞪着，就像是对峙一般。
整整对峙了五分钟，纪飞垂下了头。
因为忽然意识到，他竟然和一个死人对峙，这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聊。
“纪少，你知道我没有那么蠢的。”纪飞喃喃说道：“所以你上次让方采薇转告给我的那句话，已经是提示了，你告诉我，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对吗？”
“呵呵，也对，你能过得很好，你脑子那么聪明，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黄泉都能够过得好，说不定阎王爷都能够给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黄泉里没有方采薇了，你不用再受这女人迫害了，纪少，你说你真傻不傻，你本过得好好的，可怎么就迷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为这个女人搞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但你肯定是为方采薇死的，纪少，我有想过，我得去找找这个女人为你报仇，可你让方采薇来和我转告那句话，是提醒了我也是警告我，不能找方采薇报仇是吗？”
“对！我不能报仇！还要亲眼看着方采薇和别的男人结婚和别的男人过痛快日子，我，”
纪飞脸涨红了，额头上也爆出了青筋。
他没有再说话了。
一直到很久，他脸上的异常才消失，再次重新开了口：“纪子明，方采薇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我们都被她害了，你被她害死了，我被她糊弄得娶了个瞎子，从此都不能游戏人间了。”
说到这里他再也没有说下去，他看着墓碑上的纪子明照片，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天渐渐要黑了。
纪飞终于要走了。
转身的时候发觉腿麻得厉害。
“纪子明，我不会来看你了，你既然过得挺好，我就不来看你了，这是我第一次看你也是我最后一次看你，我这个人你知道，我喜欢过痛痛快快的日子，所以以后就不来了，要不然难受。”
停顿了一下纪飞又转头看向墓碑：“你不会怪我吧？”
无人回应。
纪飞自己给了自己回答：“你肯定不会怪我，你瞒着我那么多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说完纪飞走了，可等了一分钟后，他又去而复返。
他对着纪子明说了最后一句话：“对了纪少，我忘记告诉你了，虽然是方采薇糊弄的我，但小薰，我还真是挺喜欢的。”
这话说完后，纪飞真的走了。
等走出墓园后，纪飞的眼里忽然就……蓄满了泪。
……
刘甜甜下了飞机。
她现在所住的小区后方有块很大的空地，而飞机就停在这块空地上。
飞机停下了，刘甜甜立即用空姐的手机拨通了方采薇的电话。
这是方采薇昨晚就交代好了，让刘甜甜到了以后和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很久后才接通。
“阿姨，我已经到家了，你放心。”刘甜甜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男声，低沉中带着些暗哑：“嗯。”
刘甜甜楞了楞。
很快她就想到了这是谁，这是阿姨的丈夫。
“叔，叔叔那你帮我和阿姨说下，我到家了，让她不要担心。”刘甜甜小声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