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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时的方向相反，另一侧一个白衣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
只不过他的步子有蹒跚，每一步都像在地上磨一样，走的分外艰难。
“凌师兄？”洛云染不敢置信，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头的男人闻声抬起了头，头发有些长，胡子拉碴，早已没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天才科学家的模样。
但那模样，也的确还是凌慕白没错。
他朝洛云染扬起了嘴角，步步朝这边走过来。
径自在洛云染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也没看对面的东锦霖一眼，“原来是洛洛来看我，早知道是你，我就先收拾收拾了。”
他摸了摸自己过长的胡须，“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洛云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看向东锦霖。
实际上是东锦霖把她带过来的，在见到凌慕白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要见的人是谁。
然而这个举动却让对面的凌慕白一下子目光阴冷起来，“怎么，你现在这么听他的话了？没有他的指点，你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吗洛洛？”
要说凌慕白最恨的人，那非东锦霖莫属！
他一直觉得自己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被东锦霖给破坏了！
“她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灵枢的事情。”东锦霖对于突然发难的凌慕白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现在被针对的人完全不是他。
或者说，凌慕白这个人无论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到放在眼里的程度。
洛云染诧异地看了东锦霖一眼。
东锦霖对她点了下头，“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毕竟灵枢是凌慕白创造出来的，这世界上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凌慕白更加了解灵枢的人了。
凌慕白拧着眉头，一直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他甚至心里病态地希望能够得到东锦霖恶意的眼神。
但，没有。
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更加让他难受，抓心挠肺的难受！
洛云染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决定找凌慕白敞开了谈，“灵枢出了问题，之前我把它从外界获得的所有的精神力都灌输到了星网上，灵枢提醒我说它会崩溃，现在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了。”
“你把灵枢给毁了？”凌慕白的注意力瞬间从东锦霖身上拉回，声音一下子拔高。
他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但身上好像压着沉重的担子，让他只刚起了一下就“嘭”地砸了回去！
洛云染扫过他手上的重力手环，这是犯人专用，而且专门是针对那些危险系数特别高的犯人。
但对凌慕白来说，就有些过于沉重了。
因为他的危险不在武力值，而在他的脑子。
洛云染摇头，“我没有！我觉得它还在，但——”
“你出去！”凌慕白突然转头冲东锦霖大吼。
东锦霖挑了下眉，并没有挪动半分。
“滚出去！”凌慕白指着门口，“你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的！”
东锦霖的黑眸一敛……
突然手臂被人轻轻地碰了碰，低头。
洛云染对他摇了摇头，“你先出去。”
东锦霖皱眉，“但你——”
“我没事，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求救的，虽然我并不觉得现在的他能拿我怎么样，恐怕要求救也是他求救。”洛云染若有所指地往凌慕白手腕上的重力手环睇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