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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
楚楚应声未动，老实的待在他的身后，尽量不给他带来麻烦。
眨眼间，叶奕枭已经收割了五人的性命。
华舒脸色顿变，“怎么可能？今天明明是你毒发的日子！你怎么可能会坚持这么长时间？”
叶奕枭脸色微沉，“拿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
华舒却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不能走的是你！我说过了，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这里还是我大明故土，长公主在此大动干戈，是无视我连某，还是想单方面撕毁西凉拟定的降书？”
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楚楚转头，赫然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坐在骏马之上，目光坚定，那是独属于军人的果敢坚毅。
“连胜！”华舒狠狠地咬着双唇，目光好似射出寒冰利箭一般。
“长公主在西凉投降的第一日便集结兵力，围攻我大明百姓，我觉得居于此事，两国需要详细商讨一下签订的合约。”
连胜沉声说道。
不是警告，不是威胁，只是陈述，单方面的宣告。
“将士们，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看到了没有，里面那个吐血的女人，就是西凉长公主，拿下她！”
连胜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群士兵，那妥妥的都是唯连胜马首是瞻，此言一出，双方再次打成一团，不过这次，显然是他们占优势。
楚楚悉心注意着叶奕枭的情况，方才听到毒发之时，她就眼皮一跳，不是旧疾复发，而是毒发，她见识过他两次毒发，对这样的情况了如指掌。
很快，她就发现他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儿，虽然现在已经入夏，但是，毕竟是深夜，又是在山间，肯定不会那么热。
叶奕枭不正常，楚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肯定非常不好，他只是在强撑着。
没有这么一刻，她希望眼前的一切快点结束，好让他有一个休息的地方。
好在，强将手下无弱兵，连胜带来的人全都是精英，转瞬间，西凉士兵已经全部被解决，只剩下华舒还拄着剑鞘，站在小院之中，她的身边，全都是西凉士兵的尸体。
“长公主，跟我们走吧，你逃不掉的。”连胜如此说道。
华舒猛地利剑一挥，却是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俨然要自尽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准备被连胜生擒的意思。
她目光坚定柔软，看向始终被围在中间，被保护极好的女子。
“楚楚，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不要生在帝王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希望我们还会相遇，可以一起自在的看戏，听书，品茶，吃瓜子，没有谋算，只有赤诚，成为好姐妹。”
“我会人下丫头做干儿女，然后跟你一起看着她长大，嫁人，生子。”
楚楚眼光微湿，过往的一切一一在脑海中飞快闪过，虽然她嫁祸过她，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即便在那般危险的境地，她对她们母女都留有余地。
“我从不相信来生，今生还没有过够，说什么来生。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新认识。”楚楚声音有些嘶哑，眼前同样朦胧了起来。
“我叫楚楚，云水镇复光村人士，十八岁。”
华舒露出了一抹高兴的浅笑，“我不叫华舒，叫舒华，西凉长公主，二十八岁，你比大十岁，以后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好，华姐。”楚楚痛快应下。
舒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身为姐姐，送你一句忠告，不要跟心机太深，某算太重的人在一起，否则，你可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算计。”
“还有，云水镇很好，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你适合生活在这种地方，可以纵情潇洒，肆意盎然，不要去京城，那里不适合你。”
楚楚眼中已经留下一行清泪，“我明白。”
只是明白，并不是答应，舒华倒也不在意，这就是楚楚，她永远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活得潇洒，活得坦然。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
一声轻声呢喃，似感慨，似疑问，舒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手中利剑滑落，哐当一声落地，血液染红了剑锋。
楚楚冲了上去，已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