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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动大部分条款的前提下，他稍稍改变了一点内容。
协议打印出来后，楚渔以相同的方式，把它按在会议桌上，朝秃顶中年推了过去。
秃顶中年拿起那份协议，仔细浏览一番，却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劲。
“楚董，这价格是不是……那个……您能不能把您手里那份股份转让协议给我瞅瞅？”
听闻此言，楚渔眯眼一笑，摇了摇头回道：“不用看了，我给你的报价，要比给刚才那位的报价低上百分之五。”
“低百分之五？凭什么？”
秃顶中年不满相问，他手里的股份虽少，但再怎么少也是跟那肥胖中年一样的月煌股份啊！原本你给的报价就够坑人了，怎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价位拉低？
楚渔不慌不忙，尽管他不知道王蕊手里有多少月煌股份，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是月煌集团名义上的大股东之一了，有这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在手，他便能够左右月煌在商业行为上的重大决策。
壮大一个公司很难，可想拖垮一个公司，却再容易不过。
哪怕今天没有其他人再买给楚渔股份，他也可以慢慢拖死月煌，到了那个时候再行这购买股权之举，想来会比此刻出手要容易的多。
至于为什么不等月煌彻底分崩离析了再来收盘……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楚渔怕有类似于方家、雷家那种死对头抢先捡漏。
“华夏有一个老理，不知道在座诸位有没有听过。”
“任何一种情况下，雪中送炭往往要比锦上添花来的更叫人感动。”
“所以，你和你之后每一个想把股份卖掉的人，都会承受此刻犹豫不决的代价。”
听了这一番话，会议室里那些仍在考虑事件可行性的月煌股东们终于坐不住了。
落后一位就减百分之五的价格，那要是成了最后一个签订转让协议的人，岂不是得活活亏死了？
“我签！”秃顶中年一咬牙，赶紧占据了“转让股权第二人”的席位。
在他之后，越来越多的月煌股东加入了此番行列。
“楚董，我来第三个！”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老子先举的手！”
“我刚才也喊了！”
“你们去争第三吧！楚董，这，这，我是第四个！”
……
一个大集团的高层会议，就这么被楚渔给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喧闹菜市场。
这群月煌股东们手里的股权，瞬间成了过了今夜就不再新鲜的蔬菜瓜果，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着，彼此间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已经有人撸起了袖子，妄图与周遭竞争者大打出手。
届时，已然濒临绝望的王蕊尖声大喊道：“你们都疯了吗？就算月煌的情况再怎么不济，你们把股权抛售给广大股民，所换取的利益也不仅仅局限于此吧？”
躁动的场面，因为这通喊话陡然变得沉寂下来。
王蕊说的很对，月煌前景不佳，但现在的股份市值却依旧处于正常状态。
只要他们稍稍把价位定低一些，面对广大股民以及那些常年在股市里投机的“老狐狸们”展开抛售，所取得的利益也一定会比楚渔的报价要高。
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