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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
当他见到李不凡的时候，露出了颇为诧异的神色：“冥王？”
“我来见你主人。”
这男人歉意道：“我主人已经休息了。”
“我必须见。”
男人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听屋子里面，传来了厉九难的声音：“李龙魂到访，还不快快邀请进来！”
话声落下之际，厉九难已经出现在了房门门口。
此刻的他，传的是一身宽松的白色布衫居家服，头发也披散开来，看样子当真是要休息了。
李不凡微微一笑，冲着厉九难抱了抱拳道：“深夜来访，打扰了。”
“李龙魂不论什么时候来，贫道都非常欢迎。”厉九难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李龙魂，快请。”
李不凡也没再跟他客套，直接进了屋子。
厉九难跟了进去，就要泡茶，被李不凡给拦住了。
“这次来就不喝茶了，我准备明日启程，去帮你找那个江山画，但上次走的匆忙，你并没有告诉我地址。”李不凡点了根烟，开门见山的道。
厉九难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李不凡一眼，仿佛洞察了李不凡的内心一样，道：“如果只是因为地址，李龙魂无需亲自前来，只需要通知一下我莱，也就是我的手下就可以了。”
李不凡略一沉吟，便听出了厉九难的弦外之音，使得他也没客气，直接承认下来，道：“没错，这次过来，的确还有另外一件事。”
“洗耳恭听。”
“上次你说伊莎贝尔是爱国王室的献祭品，这个没错，但你给我的地址，却是假的。”
李不凡在去爱国王宫之前，便按照厉九难给他的地址，说是献祭地点，就在爱国王室的一个私家公园里面。
可李不凡去了之后，并不是在那里，公园已经是个半开放的公共场所了，怎么可能是献祭呢。
但李不凡当时关心伊莎贝尔，所以直接去了爱国王室，就没有再来找厉九难。
“上次离开之前，我也说了，如果你骗我，或者是说的消息不实，我可以不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过……”李不凡顿了顿，又道：“但我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人情，虽然你告诉我的地址是假的，但献祭一事却是真的。所以，江山画我还是会帮你去找的。”
厉九难，摇头露出了苦笑：“是我的消息不实，这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李龙魂道歉了。同时，也对李龙魂不计前嫌的态度，深表敬佩。”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听的。”
厉九难眨了眨眼睛，爽朗一笑：“李龙魂既然答应帮我寻找江山画，那这次我给李龙魂的地址，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否则……”
不等厉九难说完，李不凡便接着道：“如果这次你给我的地址，还是假的，那我们就两清了，我也不会再帮你寻找江山画了。”
“这个自然。”
李不凡却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仅如此，如果地址是假的，那就说明，你在算计我！”
李不凡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对方是聪明人，知道他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