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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多想，刚刚回到办公室，助理小A告诉舒娴兰姐回来了。
舒娴心中一沉，看样子有些冲突是避免不了了。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顾雅兰回来上班，面容十分憔悴，实在难以跟曾经那个面容优雅的中年妇女联系在一起。
“兰姐，这是这段时间我跟舒娴播报的时间表。”于弯弯在兰姐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有挪开过，只是顾雅兰看上去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她不得已便找了个借口过去，像送资料这样的事情原本就是文员助理做的事情，果然助理小A白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舒娴小声嘀咕了一句：“戏精，就她会作。”
舒娴赶紧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瞥向那边，她明显能够看到于弯弯的脚步微微一顿。也是，这个办公室就这么点大，谁说什么，哪怕声音再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允许上班时间在这里吵吵闹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就是这样的工作态度吗？”顾雅兰虽然面色憔悴，但是却中气十足，眼神犀利的扫视了一下办公室。
两个文员快速的低下头，助理小A也默默地埋着头，只是舒娴明显能够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只是顾雅兰很显然是想要重整威风，“看样子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也是，你们以为我迟早会退休？你们迟早会换领导？”
“我告诉你们，你们别做梦了，只要我顾雅兰在的一天，你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不然青川电视台可容不下你们，你们随时可以走人。”
“就这样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搬弄是非的态度，小A，我看你是白跟我这几年了。来了几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的新人，你就急着抱团了？”
那是舒娴从来没有讲过的顾雅兰，在她的印象中，顾雅兰做事从来都是找不出错误的，即便是发火也是优雅从容的注意着自己形象，可是像这个样子，舒娴还是真是第一回见。
不要说舒娴，就连于弯弯有些惊讶顾雅兰的态度，小A就更不用说了，原本就委屈的她，这下子是彻底被骂哭了，要知道自己可是跟了顾雅兰好几年了，功劳没有，苦劳也一份，可是顾雅兰这明显就是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面子。
“兰姐，对不起。”小A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道歉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会没完没了。
只是顾雅兰显然是不打断就这样放过她，“你应该道歉的不是我。还有，你以为你道歉就行了，那你就想错了。”
“你不要以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就会纵容你。”
小A抬起头，满脸的震惊，她这是让自己跟于弯弯道歉？不……小A想都不想就从心底否认了，她不要。那样的话，她还有什么尊严在青川电视台工作？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顾雅兰看着小A，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