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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知否心里有些意外。
之前苏泽是为了去瑞士享受荣华富贵的，免得善后冯妮妮一案带来的麻烦。
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还去瑞典做什么？
叶知否虽然心里疑点重重，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嗯，一路顺风。”
闻言，苏泽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自嘲的笑意。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如今我在中国的市场已经彻底毁了，这里不会再有我的容身之地。而我现在也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说到这里，苏泽喉结滚动一下，脸上的情绪一言难尽。
“反正瑞典那边的签证手续已经全部办妥，倒还不如去国外找点机会，说不定那边不会嫌弃我是个瘸子。”
叶知否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现如今苏泽所有的事，都激不起她半分情绪。
或许是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抵消了自己心里浓郁的仇恨。
“否否，其实我知道你恨我，很多事情我瞒了你，得到今天的下场，是我的报应，我认了。只是败在你的手上，说实话，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膈应。”
听到这儿，叶知否冷漠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光彩，她转眼睨向苏泽。
忍不住问道：“苏泽，时至今日，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苏泽嘴角弯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你问吧，只要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能说的，我也不会多说。”
叶知否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之前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能让苏泽在之后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
“真的想知道？”苏泽盯着叶知否的眼睛，眸光里似乎嵌着千山万水。
“你说呢？”叶知否眉梢挑了挑。
“虽然有些事情因为某些原因我不方便说，但导致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唯一导火索就是容与。”
闻言，叶知否眉心皱了皱。
如果这辈子是因为容与，叶知否觉得还说的过去，但如果前世也是因为容与，那完全说不过去。
“你继续说。”叶知否敛住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泽。
苏泽缓缓垂下眼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忘不了容与，当我第一天知道容与存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最开始，我也妄想过，或许你会好好跟我在一起，忘了容与。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
“你似乎不知道，每次当你喝醉的时候，睡着的时候，在睡梦中呓语的话，都是关于容与的！”
说到这里，苏泽拳头猛地收紧，眸子也变得浑浊起来，上半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你或许，或许永远都不会理解我，因为你不知道被戴绿帽子的滋味儿！或许你会说，那段时间根本和容与就没发生过什么。”
“但是，你心都已经飘在他那里去了，这和戴绿帽子又有什么区别？”
接着，苏泽抬起目光，剜向叶知否。
叶知否这才注意到苏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还有，你之所以没和我发生任何关系，不就是为了等容与回来么？其实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我舍不得揭穿你，就怕连这一点假象全都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