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低眉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实在跟他天差地远,太不相配了。
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抬眉的瞬间对她一笑,江韵缓步走过去,果然,慕寒川对她这身衣服颇有微词,蹙眉道,“你这样穿,像个学生,把我衬老了。”
江韵拉起他的手,“不会不会,这样咱们走在一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有钱人。”
“哦?”
慕寒川起身随身旁的小女人往外走,对她的论调十分不解。
走出门口,江韵一笑,对他解释道,“没钱学生妹干嘛傍你。”
……
四月二十八号晚上,下班回来慕寒川简单收拾了两件贴身衣服,把江韵的衣服也装好在行李箱里,晚上天寒,他拿了件风衣在手上,又极快地出门了。
到知行时江韵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慕寒川从车里下来,把手上的风衣披在江韵身上。
江韵随他上车,见车行方向不是于归园,轻声问他,“去哪儿?”
“易州夏家的三公子夏茗风五一结婚,夏家与慕家是好几辈的交情了,我们要去一趟。”
慕寒川解释。
江韵点头,这个夏三公子的名头她听说过。
说是前些年,夏家老大夏一言独掌夏家大权,另有他四妹夏一诺从旁帮衬,这个夏茗风原本是个游手好闲,向来只知道玩车玩鸟玩游戏的公子哥儿。
后来他四妹夏一诺嫁了易州文化部长为妻,家里担子重事务忙,他不得已才进了家族企业。
人们只道夏茗风不学无术,没想到他却在进公司的头一年就为公司创下了九位数的利润,一时在业界名声大噪,引得各方瞩目。
“这个夏茗风是个聪明人。”
去机场的车上,江韵这般评价道。
慕寒川侧目看她,“何以见得?”
“我曾随我母亲在易州待过一段时间,对夏家的事也有所了解,夏茗风隐藏实力锋芒不露,却在关键时刻一鸣惊人名震四方,不得不说是极聪明的。
他大哥在自家企业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确实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但与他的知变通相比,还是因循守旧了些。”
江韵浅笑。
车里一时安安静静的,江韵的手与慕寒川交握着,望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她忽然想起什么,笑意更甚了些,抿唇道,“不过这个夏茗风在感情方面,却是个半调子。”
“哦?”
慕寒川还有些诧异,不知道那夏家三公子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是什么心情。
江韵把头靠在车窗上,笑看着他,“听人说,夏茗风这个心上人,是从少年时就喜欢的,一直到现在才追到手,你说说,他如果不是感情迟钝,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成功。
所以说嘛,智商高未必情商高,他懂生意,却未必懂女人。”
慕寒川伸手把她的脑袋从车窗上扳过来,按在自己怀里,静静地不说话。
夏茗风不懂女人,那他呢,他懂吗,男人垂下眸,同样是少年到如今的恋情,江韵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吧。
慕寒川抿唇,眉眼间的情绪被车窗外错落的光影淹没,许久才道,“韵韵,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想娶你的?”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等了许久,男人低眉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在机场临时吃了晚饭,他们所搭乘的并不是去往易州的班级,上了飞机之后慕寒川才对江韵解释,“茗风的妻子叫杨晓曼,你应该听说过,她也是易州人,不过她父亲身份特殊,一直在京就职。
这次结婚,为了方便,婚礼在杨家翡翠湖的庄园里举行。”
江韵与慕寒川双手交握,笑着问,“翡翠湖?比微雨湖还大吗?”
慕寒川摇摇头,“没有,翡翠湖是人工湖,并不很大。”
微雨湖是天然淡水湖,只湖岸线全长就有几百公里,非一般胡泊可比。
江韵又问,“那杨家的庄园呢?是不是比于归园还大?”
慕寒川又摇头,“也没有,晓曼的父亲是参谋长,为人处事比较低调。”
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慕寒川的有钱任性。
江韵明白了,边点头边道,“嗯嗯嗯,有钱人不少,数你最铺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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