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坐下来静静喝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江萍身上上下扫射了一遍,最后笑着递给江萍一张照片,“慕总让我问问,江小姐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个男人。”

江萍接过照片低眉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照片上的人是江秉侦。

她猛地把照片扔到桌上,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我不认识他。”

桌上的茶被打翻了,冯远不动声色地重新倒了一杯,递给江萍。

季琳则是紧盯着她道,“江小姐,慕总让我转告您,他对您实在是太失望了。

学您母亲算计人的手法,不能生搬硬套。

你母亲在国外蓄谋害了人,因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但现在是在国内,您若想以同样的手段害谁,恐怕躲不过法网恢恢。”

江萍脸色愠怒,看了眼季琳,又把目光在冯远脸上稍作停顿,之后厉声道,“莫须有的罪名可多了去,你们没有十足的证据,处处针对我也是无用。”

季琳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一叠资料甩在桌上,说话太累了,她把冯远倒的茶喝了一大杯。

江萍没有打开那些资料的意思,冯远顺势把那并不厚的一叠A4纸又往她面前推了推,眉一挑看着他,“原本慕总念在与你一年多的朋友情面之上,不想把事情做绝,但你不知悔改,也不能怪慕总不给你活路。”

两人语毕起身,从包厢里离开,独留江萍一人对着桌面上的文件愣愣地发呆。

江萍把那份罪证细细看了一遍,终于泪眼婆娑,江秉毅寿宴时,她见过慕寒川看江韵的眼神有多温柔,所以此刻,她也清楚的知道,那人对她到底有多绝情。

曾经江州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是他最终娶回于归园的女人,只有她知道,那是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她早就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到纵使他已经娶了江韵,她还不愿意放手。

这样的拼死挣扎,换来了什么?

季琳走时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还记得,“你机关算尽,到最后不还是一无所有反遭厌弃?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害人,你想得到什么?慕总的真心吗?真心不是给你这种人的,现在连朋友之谊都失去了,江小姐,你真愚蠢。”

江萍在包房里蹲下身来,抱着桌面上那堆她的‘罪证’,终于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

这天早上,江韵是被闹铃吵醒的,她定的时间是早八点,没想到醒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迅速起身刷牙洗脸涂护肤品并简单妆扮。

换好了御寒的衣服,她拎起包准备出门,经过茶几时看到了上面放着的真空罩。

煎蛋,四红粥,两样清炒的小菜,真空罩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慕寒川的字,字迹悠远意境悠长,力透纸背。

江韵盯着字条看了几眼,那些关心的话语,仿佛还带着男人手握钢笔时的热度,一笔一划都刻在她心上。

她把字条收起来,看了旁边的垃圾桶一眼,却没舍得扔。

小心折叠了,她拉开梳妆台抽屉,打开她惯用的首饰盒,把字条放了进去。

依照字条上那人的吩咐,江韵把还热气腾腾的早饭吃了,这才下楼去。

到知行后她发现公司里众人忙得一团糟,章知易不在,江韵问了赵晶晶,才得知是销售渠道出了问题,章知易正在为处理那些事着急,该找的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似乎问题还没有解决。

她给章知易打了两个电话,那边没接,等到章知易的电话回过来,已经是快中午了。

“出什么事了?”

江韵不知道具体情况,在公司里着急了一上午。

电话那头章知易的声音也很焦躁,说是江州所有大型商场、超市都取消了知行的专柜,把公司产品全部下架,临近几个城市的合作方也一直不接电话,年后的采购单也一直没发过来。

原本正是各大化妆品公司进行年终大促的时候,知行刚打入市场不过两个月时间,本就未站稳脚跟,若不是章知易在行业里名声在外朋友有多,不可能有今天这样市场还算稳定的局面。

公司在风雨飘摇中运营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雨过天晴了,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此事解决不了,恐怕翻过这个年,工人工资就发不上了。

这么大的事,实在有些诡异,一家两家倒也罢了,所有销售渠道都被堵死,很明显是有人想让知行死在这个年尾。

江韵说要过去找章知易,商量一下后续事宜,章知易让她在公司守着,别掺和事。

直到晚上下班,江韵还心事重重,慕寒川回于归园时闻到厨房里发出一股食物烧焦的味道,大步进去一看,灶上火开着,锅里的菜粘在锅底,铲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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