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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言重了，属下不敢。”沈寒云跟着做戏，皇城司的人一直活在黑暗里，最要紧的就是两件事，演戏和杀人。
演戏是为了获得情报，杀人当然是为了除去后患。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一个困顿一方天地的皇子，再有雄心壮志，也不会明白皇城司的司长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够屹立不倒。
沈寒云这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都像是一个影子一样活着，在他看来，八皇子的那些把戏和孩童们的游戏没什么区别。
这个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其实不怎么可怕，像是纸老虎，毕竟百年大厦倾倒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让人看不透深浅的人才是最最忌惮的。
沈寒云执掌皇城司时，池寻还不过是个娃娃，到现在，池寻也还是个年轻人，只是沈寒云发现，他其实看不清楚池寻。
当年，沈寒云忙活皇城司的事，没有什么心神去注意池寻，不过还是有秘卫在暗地里观察。
不过就是一个失去父母和权势地位的小少年罢了，能不能活下来都难，沈寒云没把池寻当回事。
等到沈寒云醒悟过来时，池寻已经是天下第一公子，闻名世人的秦王池寻。
很早的时候，沈寒云就没看清楚池寻，等到他想认真去查探时，才发现池寻已经不是他能够随意查探的对象。
还记得，那是六年前，沈寒云派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带了最精锐的秘卫去查探，结果那些人都没有回来，不过一夜间，三十个秘卫居然全都不见了，就像是忽然凭空消失一样。
沈寒云不信邪，又带了人亲自去查探，结果他很轻松的绕过了秦王府的府卫，看见了在花园抚琴的男子。
那时的池寻还不算是男子，他还没加冠成人。
少年公子抚琴，在他出现的那一瞬，微微一笑：“沈司长，先别说话，让我弹完这一首再说。”
沈寒云大吃一惊，还是顿住脚步，等他一曲弹完。
“出来吃杯酒？”池寻刚一吩咐完，就有黑色的身影出现，捧了热好的酒菜出现，一共九个酒杯，皇城司的来了八人。
一向骄傲的皇城司秘卫有些懵，人家不仅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知道什么时候来，还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沈寒云坚信皇城司不会有内奸传递消息出来，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很迅速，没有人有机会送消息出来。
那就只有一个消息，秦王池寻心算过人，而且内力过人。
“难怪刚刚进来时，没人阻拦。”直到此时，皇城司众人才反应过来，秦王是在等他们。
沈寒云率先一撩衣摆，上前就坐，剩下的七人也是一样的动作。
池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立刻皱眉：“换茶。”
立刻又有暗卫出现，把酒杯都撤下，换了茶水糕点上来。
无论是酒，还是茶点，皇城司这边都没有人去动。
“秦王殿下，想要做什么？”沈寒云主动问道，这个池寻实在是太诡异了。
“没什么，告诉你们一声，秦王府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喜欢看见生人。”池寻喝了一口茶很满意道，“酒水不太好，就不丢人现眼了，这茶很好，可以一试。”
多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着多么似乎理所当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