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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在他胸前衣襟上晕出了血迹，他却还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往他的心脏刺入，夜魅顿时开始慌了。
心里也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
自己若是再不收手，他当真会将这匕首，刺穿他的心脏。夜魅狠狠用力，将手腕从他掌心挣脱了出来，冷眼看着他，厉声开口：“北辰邪焱，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就算与我为敌都好，别再纠缠了好吗？”
是的，就算两个人从此站到敌对面，也总比这样好。
总比这样，一次一次的纠缠，让彼此越陷越深。她怕继续这样下去，她将无法挣脱。
“为敌？”他倒是笑了，盯着面前的女人，手臂抱着她的腰，一字一顿地慢声道，“焱也不是没想过！焱想着，让你无法进入朝廷，让你举步维艰，逼得你不得不妥协，回到焱身边……”
他这些话说着，夜魅也有几分紧张。
毕竟，北辰邪焱在北辰皇朝的威慑力，她是清楚的，要是他一意孤行，不同意她进入朝廷，相信谁都不敢跟他对着干。那么，她想做的事情，就难上加难了。
然而。
北辰邪焱的声线，却忽然沉了几分，缓声道：“但是焱，做不到。夜魅，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可与你为敌，就将与你的心愿背道而驰。尽管你说，你只是为了利用我，可我还是不愿意，你有丝毫的不开心！”
他这话一出，夜魅顿时沉默了，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却是在人生里，第一次觉得自己怯懦得可怕，尽管那么想拥抱他，可她却不敢。
不敢。
不敢跟他一起坠入地狱，坠入深渊。
看她沉默着没说话，冰冷的神情，到底有了一丝动容。他手臂一紧，将她拥入怀中，大手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
他优雅的声，缓缓地道：“夜魅，就让我们当做，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么？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刺心的话，焱便都当做没听到好了。你觉得焱死皮赖脸也好，总归，我是不会放手的。”
夜魅心里很难受，却还是冷声呵斥：“北辰邪焱，你别逼我！”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语气中却透出几分宠溺来：“我不会逼你的，以后，你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就尽管用。不想看到我的时候，就让我滚。我不会忤逆你的意思，也不会让你不开心。你就让我这样跟着你，好不好？”
夜魅埋首在他怀中，眼眶染了泪，却不敢吭声，怕自己出言便是哽咽。
没听见她回话，他顿了顿，眼眶竟也红了，缓声道：“夜魅，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我也知道我这样你瞧不起我，其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忘了你，我做不到。杀了你，我也做不到。夜魅，你相信吗，北辰邪焱，竟也是这么无能的一个人。”
他生平最瞧不上的，便是无能之人。
可面对她，他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无能之人，对她的冷漠无情，他完全无能为力。
夜魅闭上眼，压抑着情绪：“北辰邪焱，你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