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年纪虽小,记性却好,也算有心,江南到北京,来来往往几年,家里的亲戚差不多都认识了,也大致记得一些人是干什么的,这个三爷爷,好像是法官哦。

于是,吃完饭之后,萧一一来到了三爷爷身边,趴在三爷爷肩膀上,轻轻问了一句什么。

三爷爷听了,笑眯眯地摸着一一的头,“是啊,爷爷是法官。”

他以为,这仅仅只是小孩子对法官这个职业的好奇。

一一也顿时眉开眼笑的,对三爷爷提了个小小要求,“三爷爷,您可以给我发一个证吗?”

“证?”

三爷爷不懂了,看向一一的爸爸妈妈。

话说一一的爸爸妈妈也不懂啊,这孩子要什么证?还要到法官爷爷这里来了?

一家人原本都围坐在一起陪着萧白羽和萧奶奶说话的,听了这样的对话,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嗯!

证!”

萧一一还郑重地点头。

“要什么样的证?”

三爷爷纯属好奇,逗着孩子玩儿。

“就是可以结婚的证,有了这个证就能叫媳妇儿了,也能在一个房间睡了。”

萧一一绝对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三爷爷先没忍住,喷笑了,其他人紧跟着笑得前俯后仰。

萧伊庭瞪着儿子,哭笑不得,这一个下午的工作都白做了,这也就罢了,儿子,你能不那么丢人吗?

作为法官,三爷爷还是给这个侄孙子科普了一下婚姻法相关规定,“一一啊,这个结婚证呢,不是我这儿发的,得在民政局发,而且,法律有规定,男孩子要到二十二岁才能领结婚证呢!

一一,你还太小,怎么,就想媳妇儿了?”

话说一一根本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好吗?只是觉得,还要等到二十二岁啊,那他今年才七岁,还有十五年呢,十五年,多长啊…

难免地有些沮丧。

爸爸说,一个人只能叫一个最喜欢的女孩媳妇儿,他还一本正经地想过了呢,他的一堆小媳妇儿,不,爸爸说是朋友,他都很喜欢,要说最喜欢谁还真难挑,想了很久,才决定最喜欢糖果妞算了,因为她的名字好听,糖果妞啊,听起来就很好吃……

他沮丧的表情更逗乐了大家,三爷爷打趣萧伊庭,“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你亲生的,都不用做鉴定了,深得你的真传……”

“三叔……”

萧伊庭下意识地看了眼叶清禾,拜托,他都四十多岁了,还拿他年少时的事打趣呢……

三爷爷笑得更大声了,还拍了拍萧一一的头,赞道,“不错,小伙子,有出息!”

“……”

萧伊庭再度无语,三叔,别忘了您是法官,法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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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伊庭为什么会对一一选择粉色房间有这么大的反应,叶清禾猜的是他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范仲。

而事实上,她的确猜对了。

时间总是在以它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缓地稳步前行,无论世间悲喜几何,离人几多,逝者已矣,时间从不会为之停留,更不会为之刻意留下印记,记得的,只是亲人,朋友。

或者,时间的无情也注定每个人都迫不得已地随着时间的流继续前进,会欢笑,会舒心,会有自己的幸福,然而,内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专属于他的,这个角落会跟其它的空间隔离开来,隔离的方式,叫铭记。

挑了个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带叶清禾,再度去范家探望。

对于自己能做的事只有探望,他觉得无能,而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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